又何必跋山涉水,若是为了争功,除去镜妖,宋员外自会重金酬谢,陆某乃修道之人,又常年不下山,这黄白之物于我用处不大,所以……。”陆英朝又转头对正拔着倒刺的老道士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
余年闻言满脸苦涩,看着陆英朝一脸正经的样子,抱头懊恼。
老道士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尴尬之色,听完陆英朝的前半句话心中一喜,没等年轻道士说完,便顺着他话言道:“所以你一分的辛苦钱都不要?倒不是非要硬着头皮,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贫道四处游历,可最缺这些个盘缠了,这不还有个随身边苦命丫头要养,也着实难为我这把老骨头。”
陆英朝哭笑不得,不再说话低头望着山下小径,想到这自称是四方山的奇怪老道士以及无影无踪的碧衣女子,已是隐隐察觉到山下暗流汹涌的迹象,一般来讲,四方山向来不参与江湖之事,其中弟子大多以年轻一辈为主,像老道士这般年过半百的岁数,自己印象中只存在于几位坐镇阁中的几位长老,况且门中极为推崇“静心”、“持重”之理,像老道士这般背道而驰在四方山中几乎是难以寻觅,加上这老道士多次对余年刻意遮掩,这次本想与少年单独相处,或许能了解到一些飞剑的以及少年身世的秘密,当然再撇开老道士谈那碧衣女子,那就更奇怪得紧,自己不说在三门之中不曾听过善以乐器为器的弟子,即使放眼整座江湖,能有这般实力也是寥寥无几,倘若换成其他法力较为平庸的弟子恐怕是要铩羽而归。
等少女挑完了所有倒刺,老道士站起身来,甩了甩伸得酸麻的手臂,看向细雨山色。
途中,少年也是不厌其烦地在路上口中滔滔不绝地说着清南村的趣闻轶事,再走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众人最后在一枯枝围院处停下了脚步。
而此时身穿蓑衣小村夫正好在院子里悉心照料些韭菜,瞧见突然一群人来找自己,显得有些迟钝与不知所措。
小村夫略微跛着脚,看起来被宋员外挨打过的伤势并没有好利索,只见他一瘸一拐地来到院落前,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