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一生清名,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心,假如我今天真的抛下诸位义士,苟且偷生,才是使先父脸上蒙羞,毁了我于家清誉,九泉之下,都无颜见先父了。”
吴宁掐住胡须,默然不语。
其实他执意要于家子女离开,也是有自己一份私心,想为当年好友留下血脉。
来日为众人平反时,究竟有没有于冕,确实没那么重要。
苏寒山静静的听到现在,突然向于冕问道:“你的妹妹、弟弟,怎么办?”
于冕稍一迟疑,脸上有悲戚之色,慨然道:“既是我于家子女,自然也要见证这舍生取义的一战,魂归九泉,在所不惜!”
苏寒山眼皮子跳了一下,萧少镃似乎也传出一声轻哼。
两人对视一眼,莫名觉得彼此之间熟悉了不少。
只是萧少镃瞧了瞧吴宁,并未开口。
苏寒山却说道:“于欣,没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有得选的情况下,非要走上死路,你愿意走吗?”
于欣迟疑了一下,去看长兄。
于冕朝另一个方向低着头,并未看她。
于欣露出了笑容:“我也要留下。”
你们留下根本没用!
但这句话现在说出来也没用了。
苏寒山眉头一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先问了于冕。
他就该直接出手把那个姓于的打晕,让人可以顺顺利利的把于家这三个带走。
“你们只是小孩子……”
苏寒山低声说了一句,话犹未尽,却没继续说下去。
吴宁叹了口气,默认了于冕、铁竹他们都留下这件事,转身对背后刚来的三十余人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好生歇息。
这帮人一路上多次袭扰东厂的大部人马,压力比朱辉等人还要大,损失也不小。
在确定东厂那边的人,会被拖慢行程之后,他们又紧赶慢赶,抢在今天就抵达了平阳城。
要不是个个心里头都有那份血仇灼烧着,恐怕他们也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