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颇感无奈，这怪老头子。
——“谁家好人大半夜卖豆腐，关键主播还想买？”
——“不懂了吧，这豆腐不是给人吃的，是给鬼吃的。”
——“他的豆腐鬼来吃，我的豆腐谁来吃~”
——“痒了就拿拖鞋拍拍得了。”
直播间网友议论纷纷，直呼晦气。
走了十分钟左右，陈阳便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楼下。
他那年迈的房东蔡婆正蹲在路边，面前的火盆中燃烧着一沓又一沓厚厚的纸钱。
风儿一吹，灰白的纸烬飘得漫天都是。
让陈阳意外的是，一路上他都遇到不少路人，唯独在这条街上，却没什么人。
“蔡婆，这么晚了还在外边烧纸钱啊？”
陈阳蹲在蔡婆身边。
“他们都来讨钱了，我就多烧点。”
看见陈阳，蔡婆笑眯眯的，是个和蔼的老人。
“要不我帮您？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还是早点歇息吧！”
陈阳搓着双手想帮忙，却被蔡婆摇头拒绝。
无奈之下，陈阳朝楼上走去，这栋老式的房屋并没有电梯。
他的出租屋在四楼，门牌号444。
晦气？便宜啊！
八百一个月的出租屋可不多喽。
陈阳可不想住员工宿舍，离殡仪馆那么近，瘆得慌。
来到二楼，一只黑猫蹲在楼梯口直勾勾盯着陈阳，瞳眸中闪着绿光，甚是吓人。
走到三楼，一个穿着红色小裙的女童背对着陈阳，面朝墙壁。
陈阳嘴巴微张，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今夜不寻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这红裙白丝袜黑皮鞋的穿搭，总感觉有些老式。
终于来到自己的楼层，陈阳将钥匙插入孔中，楼道的灯忽明忽暗，彷佛督促着陈阳快点回到家中。
直播间中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刚刚还在活跃的网友们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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