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姐有一头及腰长的头发,很漂亮。她很少把头散下来,平时都是扎个丸子头。
此时她背对着我,只开了盏小夜灯坐在桌子前梳头发。
再怎么好看也觉得毛毛的。
尤其是我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能看见茂密的毛发。
我脖子疼地厉害,侧躺在枕头打盹。睡睡醒醒之间,尤姐一直坐在镜子,用一瓶护发精油按摩头发。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打理的。
我眯着眼睛再次睡过去,这一次睡得很香。
估计有好几个小时,等我再次睁眼时候,天应该快亮了,窗外热闹起来,走廊里也有响动的声音。
我睁开眼,又被吓了一跳。
尤姐仍坐在镜子前,和我睡过去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两只白嫩的手穿过黝黑丝滑的发梢,一点点地揉搓着头发。
如果是平时,那是美得不得了的场景。可是现在,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我咽了口唾沫,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现在可不可出去。爷爷让我午后在回村,那现在能不能离开这宾馆?
尤姐虽然没主动害我,我总觉得她来历不明,也不愿和她待在一起。
我走到门口,踮起脚朝着门上猫眼看去。
如果外面住户都出来了,说明现在出去也没问题。
猫眼上黑乎乎一片,我正疑惑,黑色忽然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满是血丝的瞳孔出现在猫眼当中,被猫眼镜片放得老大。
我大叫一声,脚一扭跌在地上。
门外的人应该是听到动静,砰砰砰地敲着门,“早餐需要吗?”
声音不高,很是沙哑。也不是昨晚老板的生意。
我没说话,那人狠狠地砸门。
这时候,尤姐的脑袋微微动了下,说道:“放在门口吧,我们一会儿再吃。”
那人似乎不甘心,又敲敲门,尤姐不再理会他。过了几秒钟,他停下来,然后迈着沉重脚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