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人看前世史?
费祎被带进了全新的角度:
“丞相是说,此书出自后人之手,是后人记载的今日之事?”
诸葛亮回道:“今日记古时:风伯雨师可控风水,无头刑天能舞干戚。
此书记今日:身亡关公可杀吕蒙,区区诸葛能借东风。
文伟可曾发觉其中有相似之处?”
费祎一点就透:
“二者皆是因为间隔年久失了真实,有不解、不通之处,难免混入了鬼神之事?”
诸葛亮点头赞到:“文伟聪慧,正是此意。
就如太史公记《五帝本纪》,多有虚无缥缈之言;此书写三国,亦多有神鬼怪异之语。
也正因为是记史,著者虽然心怀汉室,仍记录了三家归晋的终章;
恰似太史公虽然厚爱飞将军李广,但仍写下了其终生无封,年六十而自刭的结局。”
费祎低头陈思半晌。
诸葛亮的猜测本就无比接近事实,他自然找不到破绽,只得敬佩而惆怅地问:
“丞相此言有理,那么大汉终究是亡了?”
诸葛亮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问一句:“既然史书记载,汉室终亡。文伟又待如何?”
费祎心神已乱,躬身请教:“请丞相解惑!”
诸葛亮扶费祎起来,大笑道:“文伟博闻多识,岂不知荀子曾言,
‘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
故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
这话出自荀子《天道》,意思是:
顺从天命并歌颂它,不如控制天命而使用它;希望好天时而等待它,不如适应时机并利用它。
所以君子尊重自己的努力,而不希望由天来决定。
费祎自然知道荀子此言,也理解了诸葛亮的心思:
“就算此书真是依史而记,丞相仍想逆天而上?”
诸葛亮再笑道:
“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