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静静地看着眼前围着沙盘热烈探讨的方景儒和顾锐,再看了看盯着沙盘沉思的太子,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希望憧憬,有这样的勤勉储君和贤臣良将,大齐未来可期。
从一早进军营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摆在桌上的午膳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眼前三个人也没有半分动筷的意思。
想到临行前,族中长老的千叮万嘱,荣飞只能厚着脸皮劝道:“殿下,两位大人,真的该用膳了,都快申时了。”
方景儒最先回过神来,看了眼还在略有些疲惫的太子,然后用手拍了拍还在对着沙盘滔滔不绝的顾锐,“顾将军,殿下该用膳了。”
顾锐笑着挠头,“殿下,微臣这大老粗,一说起打仗就没完没了。”
太子齐远吩咐两人坐下一起用膳,他拿起一块大饼咬了一口,颇为意外,“这饼看着一般,没想到味道不错。”
顾锐憨笑,“那是,这可是秦成帅的手艺,这人可厉害了。”
“噢?”方景儒一听就知道有故事,他笑着打趣,“顾将军对着北境军真是了若指掌,还请赐教。”
顾锐是一路跟着林世安在北境摸爬滚打,后来因林世安兵符获罪,才跟着回了东都想方设法营救,没想到林世安被卸了兵权,自己又被引荐给太子,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北境军,一时感慨良多。
“秦成帅是林大将军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小小年纪被匈奴抓走作了壮丁,被救回来之后就跟着林大将军征战沙场,从伍长、什长、百夫长当上了校尉,”顾锐叹了口气,“后来,林大将军突然被押回东都,他率了一小队人逃出营,想要半路营救,被罗将军抓了回来,撤了军职,丢到了伙头军...”
太子齐远默然,林世安获罪,东都都因此波涛诡谲,更别说他一手建立的林家军,肯定也是震动极大。
方景儒一直对于现在北境军情况心存顾忌,趁机追问:“顾将军,这北境军现在是什么状况,还请您详解。”
这个话题让顾锐有些心塞,他放下手中的饼,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