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轻柔地擦掉她滴落下来的眼泪,“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方景儒温声细语地哄着,“这伤还不如当时你在北境战场的十分之一。”
“我自小练武,你能一样吗?”林思婉带着哭腔反驳。
方景儒把她摁在自己怀里,“自小我就只知道读书,体会不到将军府的刀光剑影,和你成婚之后,也一直觉得设身处地为着想你太少。”
他摩挲着她手上练刀磨出的老茧,“从战场到这次受伤,我总算知道你练武面对的什么,也觉得真的融入到你的世界。”
是啊,一个娇娇滴滴的小女孩,自小练武,该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
林思婉一直不是个眼窝浅的人,她真的不爱哭,特别对自己的事情很能忍耐,但是她觉得嫁给方景儒之后,开始受不了委屈,比如现在,他的三两句话,已经惹得她忍不住又眼泪汪汪。
方景儒叹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哄人,越哄哭得越凶,“我的小祖宗,别哭了,你再哭,我就...”
方景儒把头埋在林思婉的颈窝,轻轻哈气,林思婉痒地跳了起来,笑着骂道,“你无赖!”
方景儒也笑了起来,在她面前自己好像也是变了的,变得没有那么世故了,确实有点无赖。
之后几日,方景儒一直闭门谢客,郡守大人在审案时遇刺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南海商会又开始冒头,拿到粮款的百姓们有的怕惹事闭门不出,有的感念郡守恩德时常去官衙打探。
牢狱中的李荣得知郡守重伤,又起了心思,买通了先前的衙役向南海商会传递求救消息。
这一切都在齐远等将军府的暗卫们监视之下。
女刺客的审问秘密进行着,堂审当日溜去简耀中家中偷账本的小贼也悉数落网,连商会管事给东都飞鸽传书都被暗卫截下了。
难得几天清闲的日子,方景儒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早起看夫人练刀,上午帮夫人擦刀,下午夫人陪着看书,晚上夫人陪着睡觉,这日子惬意得让他已经不想再管什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