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相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这得是多大的耗子掏的出来的?
“墙那边是什么?”
“…是公库。”
段相不说话了,狠狠一掌击在屏风上:“找人来立即对单子,看看都少了哪些?”
大管家低声道“是,老奴立即去办,这里就存有一份嫁妆单子…”
段相没搭理他,一回身正好看见高高的架子床,精雕细琢,三面雕花护栏,一面刻着顽童嬉戏,一面刻着宜室桃夭,一面却是少见的青云直上。
段相仿佛看见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床边期盼的望着自己…
一手轻轻放在床角的一根立柱上,上面套着一筒锦围,里面垫了棉花。
段相恍惚忆起仿佛自己有一次起身的急,不知怎么手甩到了立柱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吓了那人一跳,仿佛受惊的小鹿一样。等自己下次来的时候,便有了这锦围,她仍是期盼的望着自己…
段相不由坐在架子床上,抚了抚胸口,本来没有一丝感情的人,怎么突然就记得清楚了?合了合眼,仿佛一根藏在厚重棉衣里的细小绣花针,长年累月的磨啊蹭啊,露出了针尖尖,在心口轻轻扎了一下,不怎么疼,却很酸…
大管家手轻脚轻的带着人很快查点清楚,让人退出去,自己小心来到神游天外的段相跟前,递上誊写的单子,轻声道:“老爷…”
段相眼皮子动了动,接过单子,目光一扫,笑了出来:“好,真好,都是个头小,好携带还贵重的首饰玩器。看来,那个洞还是大了些。”
大管家这时可不会说话。
段相叹道:“隔壁可是公库,公库的钥匙在谁那里?库房的墙壁又厚又硬,凿开这么大洞,功夫可得不少费,动静还小不了,你说谁有能耐有胆子这么做?”
大管家更不说话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啊!
段相问了他一句:“你说我是小气吝啬养活不了后院女人的没用男人吗?”
大管家立即道:“当然不是。老爷最是大方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