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满是压抑的痛苦,她终于咬着嘴唇迈步而去。
房门虚掩着,姜静云小心地落下脚步,进门后发觉里面很是宽敞,跟一般佛堂不一样,内侧临湖而建,雕栏精致,纱幔轻舞,一排绿意盎然的兰草整齐地放在栏杆外的平台之上,几只白鸽在栏杆昂首挺胸地漫步,不时发出几声咕咕的叫声。十分地诗情画意。
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姜静云坐在栏杆前的书桌边,正伏案书写着什么。他背影清瘦却挺拔,安静淡然,黑色长发并未束起,就那么散在背上,说不尽的悠闲适然,光是这么看着就让人内心宁静。他每写几笔,便咳嗽几声,带着身子也微微颤抖,他声音很小,像是在苦苦压抑着声音,不想打扰别人,可天不遂人意,越是想压制,越是办不到,只听他越咳越厉害,停也停不下来,最后终于无法继续写字,只得停笔伏案。
姜静云手中还有备用的茶水,方才茑萝走的时候并没有全部带走,她连忙斟了一杯出来,递到那男子面前。
一双素手端着青色茶盏递到面前,那男子讶然抬头,想要伸手去接,却因咳嗽得太过厉害而无法做到,姜静云一急,伸手将茶水送到他嘴边,就这么喂到他的口中。
光滑细腻的瓷杯碰到男子微颤的双唇,他怔了片刻,终于还是喝下了这雪中送炭的茶水,平复了一会儿,绯红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白皙。他轻轻抹了一下嘴角,微笑着向姜静云道谢。
姜静云方才着急,这时候才看清男子的面容,不禁一呆。若是说这世间的美男子,她见过不少,莫说是人间绝色足以颠倒众生的楚氏兄弟,也不用提清雅俊秀的慕容忧,即便是姜思榕那个变态也长得很不错。可是却都不如面前这个男子让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