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一场整个皇城的送葬大礼,靖旧朝皇帝杨坚永远的告别了这个被他掌控了数十年的帝国。
而皇帝归天的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靖旧朝。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但凡在靖旧朝统治之下的地方立马变得一片素裹。就算是南面一线的军卒也每人一根白布系在额头上以示对皇帝的哀悼。
国丧由吏部操办,整个靖旧朝除了战争和必要的运转之外停止了一切国事活动。
从十月廿四一直到十一月十五,杨坚的丧礼才算结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不少人来说却可以用“迫不及待”或者“度日如年”来形容。
迫不及待的,都是跟随皇太子束的脚步的那些人,多以国朝内大商贾、新兴勋贵、寒门淸贵为主,这些人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早就躁动不已了,就等着皇帝丧礼结束,皇太子登继皇位。
新皇登基,那追随新皇的人才算真的可以彻底松一口气,也就能正式迎来一个新皇的时代。
当然,新皇登基之后会不会按照其追随者的想法施政,这个还不能确定。历史上登基之后突然改变思路策略的皇帝其实不少。所以淸贵、新兴勋贵、商贾们期许的同时也颇为忐忑。
度日如年的人也就是各个世家和门阀紧密相关的人。他们明白,旧皇离世,新皇继位,一阵新气象就要刮过来了。可问题是这阵风会不会把他们刮倒。
十一月十七。皇帝杨坚刚进入陵墓安寝,中间只隔了一天,皇太子杨束就在万民宫接受皇室宗祠以及吏部的安排,行大礼仪之后登上皇位。
只不过因为旧皇离世不久,新皇念旧,下令登基大典不用撤掉满城素裹。于是白茫茫中一片片金色在缝隙里乍现,给这一场新皇的登基大典添了一种明晃晃的“交替”感。特别是一路随着旧皇走来的老人,心里更是感触良多。
沈浩拍了拍衣袍下摆上的灰,这一身白袍加白头巾让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晃眼睛。而且纯白的衣服容易脏,刚才登基大典的时候他就跟着吏部的小吏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