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重山真的只想做个普通人。
即使他知道,从各种角度上说,那只是奢望。
一切都源于他的母亲。
重山的母亲是一个非常贤惠的人,如果,她是一个正常人,或许,一切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即使智商,比正常人要高很多,即使,她做了那么多,正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但遗传性的精神疾病,还是让她最终,住进了精神病院。
最终因为病发,自杀身亡。
父亲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这个孩子,哪怕他在所有的孩子当中,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也是最听话的那一个。
作为重家的嫡长子,居然过着几乎隐士般的生活。
事实上重山对于他母亲的印象,十分的模糊的,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那是一个温柔的人。
重山终究还是有怨的,他偶尔也会想,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生我?我的出现,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只是这种怨恨,大多还是对着他的父亲。
从十一二岁的时候开始,重山就搬出去住了,他的身边只有一个打点的仆人,据说这个仆人,还是他母亲娘家带过来的人。
大概母亲在娘家那边过得也不算好吧,要不然也不会作为政治的筹码,与父亲结婚。
或许,因为这种病——即使母亲,她听话了,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终究也只是一种,奢望。
那么自己呢?重山有些时候,不由得,也会害怕,也会恐惧,母亲,或许,就是他,这一辈子的预兆。
那些每晚都会做的奇奇怪怪的梦,那像是另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那些在潜意识中上下翻腾的悲鸣之声。
重山真的有些害怕。
害怕现实,或许有一天,也会像是梦那样,突然变得支离破碎。
九月初秋。
快下午的阳光还是那么炙热,大多数人,这个时候,都不会想出门。
不过作为学生,即使再觉得不舒服,该出门,还是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