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八·九年的歌,看原版的《史记》……”姑娘悻悻地坐回他对面的折叠椅上,喃喃自语地说,“搞不好您还真有四十五岁,大叔对不起,我不该怀疑您的。”
段杉杉头也不抬,厚颜无耻地随口说道:“没关系,我不怪你,本来就是我长得太面嫩了,看着不像我这个年纪的人。”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忍不住竖起了浑身寒毛,鸡皮疙瘩恶心得掉了一地,还好姑娘从他若无其事的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
“大叔您到哪儿呀?”好不容易被糊弄过去姑娘又恢复了对待长辈的态度,再度和他攀谈起来。
“我到潭城市。”段杉杉一边看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姑娘眨了眨眼问道:“喔,那不是快到了吗?过了崇城市就是了!”
段杉杉点了点头回答道:“不误点的话,七点一刻就到,下车正好去吃早饭,好久没尝过闽北的紫溪粉了。”
“喔,那还真不错,可惜我要到延城区,九点一刻才能下车,待会估计要在火车上吃些早点了。”姑娘的语气听起来还挺羡慕的。
被姑娘几番搭讪之后,段杉杉半天没有看完一页,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在这种状态集中注意力了,干脆郁闷地合上了书。
“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又难吃又不卫生,最好忍一忍吧。”
“谁要吃火车上的东西啊,我带了一盒南翔小笼上车的,不过放了一夜肯定不好吃了!”姑娘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嫌弃和委屈。
“喔,你是上海上车的啊?”段杉杉随口问道,十年之前的五月四日,他曾经参与过某个名为“新战国联盟”的专题网站聚会,和一大帮天南海北赶来的历史同好们谈天说地追古抚今,一共在上海呆了三天,对美味的南翔小笼记忆尤深。
姑娘点了点头顺口问道:“您去过我们延城吗?应该去过吧!”
听到这句话,段杉杉情不自禁地一愣。何止是去过啊?他的外公家就在延城区,而且他自己也是在延城出生的,因为父母是双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