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说,“陛下若是连我也保不住,那他的皇位也没几日坐头了。”
“少爷,就算是皇帝派来的人,你也要多加防范,保不齐那些人中还有别人的势力。”
孟长青点头,又嘱咐起代东文,“不要让任何闲杂人进门,连府中下人也要防备,不能让他们靠近我的书房和母亲的住所。
比起接了当的取我性命,我更怕家里突然多出点什么。”
代东文郑重点头,“我记下了。”
“对了!”代东文一拍大腿,“从京城到凉州,势必经过万州,席蓓回乡处理他大哥的丧事,如今应该就在万州,我这就去信,让他在沿途驿站等你。”
席蓓是孟长青的武学师父,早半月前收到家书,说家中大哥重病怕是活不了几天,想让他回去见最后一面。
就在昨日,席蓓来信说他大哥去世,他要等丧事结束后,处理好家中事物再回京。
现在省事了,不必回京,沿途等着就行。
马车外,胡大夫捧着食盒再三催促,“他们到底有多少话要说?再等下去药都要凉了。”
“想是有家中事务要交代。”
“夫人,您是孟家的主人,什么家务事不能跟您商量?”
文氏说:“长青才是家中主人。”
车帘掀开,代东文从车上跳下来,对文氏道:“夫人,我们这就回府,您跟少爷也要加紧赶路,一切等到了凉州……嗯?胡大夫,您这么在这儿?”
“你说我怎么在这儿?”胡大夫阴沉着脸上车。
孟长青跟他招手,“哟,胡大夫,怎么早起就心情不好?”
“摊上个不听话的病患,心情能好吗?”
孟长青懂了,原来是自己之前下车,被他看见了,“没事没事,我后背不过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好。”
“皮外伤?”老胡冷哼,“宫中的板子,二十下就能把人打死,你小小年纪被打成这样,万一没有调养好,是要落下暗伤的。”
暗伤就暗伤吧,孟长青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