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霏音猛然回头，尴尬地扯出一抹笑意。
有经验的人，总是能一眼瞧出端倪来。
“如果不喜欢屋里的味道，我们就在院子外头聊聊吧。”
对于老者的提议，沈霏音连连道谢。
采访结束后，她刚要离开，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奶奶，果子都采回来了。”
一个看起来约摸十岁的小男娃背着个竹筐，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满头大汗。
“这位是？”沈霏音一脸狐疑。
“我孙子。”
老者的回答，让沈霏音微微蹙眉，刚刚的采访里，提到老人膝下无儿无女，怎么会有个孙子？
“这是我花了一辈子积蓄买来的。”
此话一出，沈霏音睁大了双眸，“买？”
“村里很多孩子，都是去找人买来的，有些连媳妇都是。”老者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甚至没有意识到买卖儿童是犯罪。
“这穷乡僻壤的，没几个愿意嫁过来。”
“那这些人从哪里来？”沈霏音追问道。
“村里头的刘麻子说都是别人家不要的孩子，我那时候一心软，就把这小娃子买下来了。”老者说完，伸手抱了抱飞奔过来的小娃娃，眸中满是疼爱。
可落在沈霏音眼里，却万般不是滋味。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奶奶，您知道刘麻子在哪里吗？”沈霏音当即问出口。
“在深林里。”老者对沈霏音没有一丝怀疑，径直脱口而出。
“谢谢奶奶，我改天再来看您。”沈霏音有礼貌地起身说着。
顺着老者提供的线索，沈霏音一路上异常谨慎。
人口买卖在这村里头，都不算是秘密，这或许她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还没到刘麻子的家，她便隐约听见一些孩子的哭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林大娘，是男娃！是男娃！您就放一百个心！包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