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立,好半晌才道:“可知朕为何罚你?”李惟俭赶忙跪伏了请罪道:“微臣有罪。太子为君,臣为臣子,微臣不当存了怨怼之心。”“哼,伱这不是听明白的吗?可曾反思己身了?”“回圣人,微臣方才睡不着反思过了。”政和帝好悬没绷住……你睡不着时反思过了?大汉将军可是说过你就问过一次话,随即就没了动静,说不得就睡了一整日!就听李惟俭道:“微臣回去便将各类股子以原价转让太子,所得钱财尽数献与内帑,从此两袖清风一身空,行的正坐的直,料想往后再无人敢来刁难于微臣。”政和帝转身呵斥道:“还会说反话了?”李惟俭蹙眉道:“不然微臣还能如何说?”政和帝被噎得好一阵无语。易地而处,换做政和帝是李惟俭,也不知如何处置这等腌臜事。好半晌,政和帝才道:“朕已然训斥过太子了,太子再三笃定,那自行车厂股子一事乃是王家兄弟自作主张……”李惟俭顿时叩首道:“圣天子在位,太子德行出众,此番定是有小人打着太子的名义来讹诈微臣,臣明白了。”你明白个屁了!政和帝再也憋不住,骂道:“混账行子!”李惟俭面上一垮,情知不好再耍宝了,委屈道:“微臣既不敢招惹太子,又不敢离间天家亲情,连打落牙齿和着血吞下圣人都不让,微臣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政和帝不言语了,强忍着将李惟俭胖揍一顿的心思,过得半晌又觉李惟俭说的没错。太子三番两次的拉拢,其后又夹杂算计之心,换做寻常臣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若果然告到御前,说不得就会落得个离间天家骨肉的罪过。这等事儿怎么办都是错,于是这李复生一忍再忍,待到忍无可忍,宁可得罪了太子,也要把此事闹大了。若非顾全太子情面,本心里政和帝并未怪罪李惟俭。因是思量半晌,政和帝转过身形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天家也是如此。你且起来吧。”李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