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闻言心下软和了几分,偷眼观量李惟俭,又转过身形道:“他如今三日里倒有两日不着家,便是在家中,夜里也是往后头去。”后头去?李惟俭蹙眉不已,想着贾琏夜里头往大观园去做什么……忽而想起尤氏便住在后院儿,顿时悚然而惊:“伱是说东府那位……不至于吧?”凤姐儿冷笑道:“单我瞧见就三回,怎么不至于?宁府没了,她本就没着没落的。自打他承了嗣,又不是個洁身自好的,两厢一勾兑,狗男女可不就凑到了一处?”无怪凤姐儿想跟自己长久往来,原是因着这般。李惟俭便问:“那你是如何想的?”“我能如何想?”凤姐儿恨声一嘴,又捧着小腹道:“若不是为了肚子里这个孽种,我一早儿便与他撕破脸了。如今再有几月孩儿就要落地,我反倒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招蜂引蝶也就罢了,只一条,别往家里头领人恶心我就是了。”情知这会子凤姐儿已然对贾琏死心,李惟俭不禁探出手抓了凤姐儿的手腕,低声道:“既如此,回头儿我想想法子。”凤姐儿白了他一眼道:“还算你有些良心。”正待此时,外头传来响动,李惟俭紧忙收回手,扭头便见门帘挑开,婆子抱着大姐儿行了进来。那大姐儿落地,张手朝着凤姐儿跑来,嘴里嚷着‘妈妈’。凤姐儿眼见大姐儿发髻贴着面颊,小脸儿全是汗水,顿时掏出帕子来擦拭着道:“又去哪里疯去了?今儿风大,仔细着了凉。”那婆子笑道:“奶奶放心,大姐儿就在园子里耍顽了一会儿,眼见出了汗赶紧就抱了回来。”凤姐儿也不应声,扭过大姐儿身形来指着李惟俭道:“大姐儿来叫人。”大姐儿乖巧一福:“俭四叔安好。”“好好,你也好。”李惟俭笑着说过,便与凤姐儿道:“一晃儿大姐儿这般大了,总不能没个正经名字。”凤姐儿忽而噗嗤一声笑道:“前些时日我还起了个小名,叫招娣,大姐儿嫌难听一直不肯。”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