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说一嘴,去年单是各类股子出息,加在一处就有六十几万两,到了今年只怕更多呢。”
宝琴眨眨眼,心绪渐平,笑着说道“我知道了,四哥哥雄心壮志,又岂会被些许钱财收买了?”
香菱就笑,说道“琴姑娘说的极是,四爷从不耽于外物。家中如今金山银海,也没见四爷见天的山珍海味。四爷虽以军功封了伯,却总是科举出身,你看外间哪个进士老爷如老爷一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
我瞧着啊,老爷心下志向远大,便是收在家中的姐妹,或是相识于微末,或是机缘巧合、情非得已。四爷若果真纵情声色,莫说是桂花夏家,那江南士绅想要将家中庶女送来做妾的只怕要从家门口一路排到承天门呢。”
这话有些夸张,可想来用一句‘趋之若鹜’也不算过。当下二人又说起诗词,宝琴略略指点了些许,顿时惹得香菱好感倍升。
眼见日头落山,香菱就道“昨儿与你说的事儿思量的如何了?”
一向爽利的宝琴忽而红着脸儿扭捏起来,嗫嚅道“这般事儿……总不能让我自己个儿去说吧?”
香菱顿时乐不可支,便道“你不去说,那我替你去说可好?”
宝琴瘪了瘪嘴“香菱姐姐也惯会欺负人,不跟你说了。”
言罢起身回了自己小院儿。香菱在房中略略盘桓,换过衣裳便去了前头的书房里。这会子正巧无人伺候,眼见香菱来了,李惟俭就笑道“今儿好些了?”
香菱笑着摇了摇头“好歹敢动弹了。”说着凑到李惟俭身边儿,也不观量那桌案上的文字、图画,只道“算来琴妹妹来家中两月有余了呢。”
“嗯。”李惟俭随口应了。
香菱又道“四爷,不拘怎么算,琴妹妹既有红契,这往后轮值是不是也要将琴妹妹算上?”
李惟俭一怔,说道“她才多大?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香菱却道“话是这般说,可四爷每日家忙碌不已,家中姊妹又多,这個说会子话儿,那个过问两句,轮到琴妹妹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