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了俭四爷来?四爷与姑娘每回说话,姑娘心里都会舒爽呢。”
“别去,我如今谁也不想见!”
雪雁生怕惹恼了黛玉,赶忙应了下来。又是好一番劝慰,却不见效果。心下便想着,若是这会子俭四爷来了就好了。
李惟俭这会子却被宝姐姐绊住了。
窥鱼桥上,二人相隔两尺,静静站定了。宝钗自端着的瓷碗中抓了一把鱼食,轻轻抛洒下来,那桥下的锦鲤顿时蜂拥而至,转瞬便好似水面开了锅一般。
宝钗却是看也不看水面一眼,只留心身旁的李惟俭,沉吟着说道“宝兄弟到底差着年岁,俭四哥莫要在意了。”
李惟俭笑吟吟道“我本就不曾在意啊,薛妹妹不用劝我,反倒该去劝劝宝兄弟。这会子已然知晓了人事儿,便不能再当自己是顽童了。”
“俭四哥说的是。”
李惟俭又道“且宝兄弟不耐烦四书五经,又读不进去实学,便是要做富贵闲人,总要人情练达才是。往后若还是这般任性而为,只怕便是富贵闲人也不好做啊。”
宝姐姐心下一揪,李惟俭所说她如何不知?她素来有青云之志,奈何碍于出身,便是那宫中小选都难以选上。
刻下宫中虽不曾传来确切消息,但宝姐姐自己知晓,只怕这小选希望不大。因是便只能转而求其次。
数遍周遭同龄男子,李惟俭能为最大,奈何家世寻常,等着其发迹只怕要好些年头。薛家这般情形,实在等不得;宝玉家世最好,却偏偏是这般性子。宝姐姐心下极为不喜,却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她时常便想着,若是二者能合而为一该多好?
那明眸善睐的水杏眼瞥了李惟俭一眼,沉吟道“这些自有老太太、太太管束,我却不好多说了。俭四哥,我方才瞧着林妹妹好似恼了,俭四哥不去瞧瞧?”
李惟俭笑着摇头,瞥见宝玉去向黛玉客居小院儿,说道“秋芳只怕心下也恼着,我先去寻秋芳说说话儿,薛妹妹且游逛着,我先行一步。”
“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