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蕙质兰心。
贾母心中原本不喜,刻下见了倒是来了几分兴致,连忙笑着招呼傅秋芳落座。
傅秋芳不敢怠慢,待与其余人等见过了礼,这才施施然落座。自她进来,宝玉便一直不曾挪开目光,傅秋芳虚瞄了一眼,心下就有些不喜。
她被兄嫂养在深闺,等闲见不得外男,何曾被男子这般打量过。虽说这位衔玉而生的公子年岁不大,可瞧着也道了知人事儿的年纪,哪有这般一直盯着人看的?
奈何形势迫人,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哥哥傅试丢官罢职,须得求着贾家,因是她心中虽不喜,却也不曾流露出来。
宝玉笑嘻嘻道“早听闻傅姐姐不俗,今儿一见果然如此。姐姐可曾及笄了?可字了人?”
傅秋芳便道“我如今双十年华,还不曾字人。”
荣庆堂内几个姑娘面面相觑,双十年华还不曾许人家,可算是老姑娘了。偏生那宝玉合掌赞道“好好好,不曾字人就好。我早就说过,这再好的女孩儿嫁了人,早晚也成了没光彩的死珠子。”
傅秋芳心中又是极为不喜。这话儿什么意思?莫非盼着自己孤独终老不成?
她实在不想与宝玉纠缠,略略颔首便岔过话头儿,只说早先哥哥傅试得了荣国府照拂,此番登门是来瞧老太君。
贾母与其说了一会子寒暄的话儿,那傅秋芳也不多座,约莫只过了一盏茶便起身告辞。
许是贪图新鲜,临别之时宝玉还嘱咐傅秋芳得闲儿多来登门,又一路将其送到内仪门前,依旧恋恋不舍的不肯收回目光。
袭人等催了一番,宝玉却只虚应着,依旧站在那儿发怔。袭人便心下叹息,心道这宝二爷又犯了痴呆,只怕须得过上好一会子才能好。
傅秋芳出得内仪门来,身旁两个婆子就说嘴。
其中一人道“姑娘,我瞧着那宝二爷不是个守礼的,姑娘一进来就盯着姑娘瞧,眼珠子都拔不出来了。”
另一个也道“老爷还说过,宝二爷素日里常常痴呆,逮了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