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的化不开,远处海涛声被海雾所覆盖。环顾四周,只能看到在礁石上有一点一点灯塔微弱的光。
海水开始结冰了,进入禁航期。此刻冰岛学部彻底成为了海上的孤岛,而往常从海上带来丰沛水汽的盛行西风和极地东风,在此刻也成为了影响空运的天堑。
蒲子修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及膝的雪中,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串延伸到山林处的痕迹。
这场雪来的很快,漫天白色覆盖住了原本黑色的沙质土壤,也覆盖住了这片岛屿下面的不安与躁动。
岩浆从火山或者地表裂缝中溢出,沿着地势缓缓向下流淌,降雪带来的冰冷使它在滨海地带便急剧凝结,形成了闻名遐迩的黑沙滩。
而旅客们则会选择在火山平静不再产出黑沙与降雪稍缓不再遮掩美景的时候踏上这片土地,他们会像以前来过或以后会来的旅客一样,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水涌上脚尖,将酒瓶插入沙滩中,看着太阳在黑暗中绽放又极致而逝。
蒲子修打开了木门,热气从屋内向外蒸腾,冻得发红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开始解冻。
僵硬的脚从被雪水浸湿的靴子中脱出,放在壁炉旁烘制。
摘下那顶甚是滑稽的巨大帽子,露出了一只被帽檐和头发遮掩的眼睛。
褪去外套,解开口罩,坐倒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白兰地,想了想挤了几滴柠檬汁,兑了点水,一饮而尽,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明天就该走了,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话就都说说出来吧。”
其余几人皆沉默,只是一个劲的加酒饮尽。
壁炉中的松树枝干裂作响,火星在空中散出又熄灭,温暖的光照着每个人都能看得清彼此。
窗外寒风敲打松树,窗内松树燃烧逼退寒冷。
清除计划已经开始了,第一批已经踏上了不归程,他们如此春风得意的踏上了飞机。尾迹消失在夜空中。
他们走后这片岛上便开始下雪,而就在其他几个地区的清理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