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
江凝稳下心神,松开紧握的指尖接过来。
“女子的闺房之物自该好好保管,你怎能如此疏忽大意?好在是被谢掌司拾到,你该好好谢谢人家。”
江砚舟端着长兄的姿态教训她。
“多谢公子。”
江凝眼睫微垂,朝谢沉胥福身。
谢沉胥浅浅睨着眼前端庄作态的小白兔,两个时辰前还勾脖迎合地在同他谈条件,此刻却伪扮成副刻意疏远的模样,竟是连姓氏都不称呼了。
“六姑娘日后可得小心了。”
看似关切的话,却听得江凝后脊背生凉。
“谢掌司慢走。”
谢沉胥也不过是来走个场子,此刻见他走江砚舟自然没敢留人,恭恭敬敬送着。
江凝悄然盯看他的背影,男人身姿挺拔,便是在昏暗的廊灯下也散发着股慎刑司的威慑力,叫迎面行来的官员都不自觉朝他行礼。
待人走远,江凝递上手中锦盒,“二哥哥,这是我送你的升迁礼。”
“好。”
江砚舟随口应下,便让身边侍从秉文接下,看都未看一眼。
江凝面色平静,采荷却已暗暗咬牙。
宴客厅内一片欢闹,男眷们的席面设在正厅,女眷们的席面设在偏厅,江凝端庄地走到江老夫人面前行礼。
偏厅内坐着的都是江老夫人和江家二房三房夫人结交的官眷,算是与江家有些交情,今儿个江老夫人将她们邀约过来,不单是为叙旧,更重要是要在诸位官家夫人面前长脸,让她们看清楚江家最有出息的并不是大房。
“去给你未来的婆家也行个礼。”
江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语气不善地嘱咐,丝毫不掩饰对这个孙女的嫌恶。
江家为了江砚舟的仕途,早在上个月便允了奉宸院掌院方家的亲事,将江凝定给方家嫡子方辞礼,若说方家在京州城也算是有权有势,嫁过去做正室定然是一辈子不愁吃穿。
可京州城人人皆知,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