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之家,怎么这样无礼?竟然动手打人!”
乐志丹针锋相对,道:“我打你等于没打你,你又何必如此认真分别呢?”
以其之矛,刺其之盾,法悟愣住了。
乐志丹曾经也因这种事挨过张少飞一巴掌,这回总算在法悟身上捞回了本钱。她不依不饶说:“再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你的肉体属于大地,早该空掉了,我是打空呢,你叫唤什么?你若是觉得疼了,证明你尚未修到四大皆空,我是帮你修行呢!”
法悟一脸尴尬,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
乐志丹又说:“如果你现在挨打时心生分别,能感受到挨打与没挨打不一样,那么,证明你刚才磕头时前额不触地,是故意无礼。无礼之人,不该挨打么?”
法悟哑口无言,狂妄之态因之尽褪。
张少飞开口说话了:“你从什么地方来?你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我是江西人。七岁出家,曾经闭关阅读大藏经,胸中装有万卷经书。仅《法华经》一部,我至今已持诵三千多遍了!”说着,法达的头又仰了起来,很为自己的用功精进而骄傲。
张少飞说:“你倒是精进用功。如果你诵过上万部经,并且领会佛经的义理,那你可以为我之师。但是,你却因念了三千遍《法华经》而骄傲自大,似乎太天真了,天真得不知道自己的过错!”
张少飞拿着一只沙梨说:“唉,这只沙梨,不知经过多少风吹雨打才成熟,你可曾品出梨的滋味?印《法华经》的毛刷子,看经的遍数何止万记,却未曾见它成佛!同样,像你这般傲慢的模样,再念一百万遍也没有用!”
法达不由垂下了头。
张少飞继续说道:“僧人顶礼,不仅仅为表达对他人的尊重,更是为了克服自己的‘傲慢’之心。因为,出家人心中一旦存留傲慢的习气,‘我执’不除,便无法体悟到宇宙人生的真理。你只是口头上念诵佛经,而不明了经典的意义。”
张少飞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说:“你叫法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