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并未过问时嫣之事,反而问道:“你同君秀山……”
勒夕澜对他并未要掩瞒一五一十将实情一一告知。
时暮的眸子能喷火,他紧握着手,骨节掐的分明,未曾料到自己的母亲姊妹竟妄想将他的妻子伺候别人。
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硬榻上的时老夫人盖着枣红色棉被,正假寐,神情怡然,硬塌旁的案几摆着一碗墨黑的汤药,上面浮上一层油亮。
哪有丝毫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模样。
时嫣六神无主的,整个人如同被抽去魂魄一般,时老夫人见她来起身道:“我让你做的事如何了,那勒夕澜怎么说。”
时嫣罢了罢碎发,她有些心虚,但又很想把实况告诉时老夫人,但她又怕,只得被勒夕澜勒住命脉。
时嫣结巴道:“那……那……勒夕澜那个贱人说您是装的,说是要给您号脉。”
“这破地我实在是不想住了!你看看这里,不是破洞就是漏风!如今也快要活冬了,寒风吹的我头渗得慌!勒夕澜那贱婢是想看我活活死在这里,她便是满意了不成?!”
时嫣给时老夫人顺气,下意识的用手握住荷包,若有所思。
是夜,风有些乌瑟瑟的,时老夫人住的地方本身就破坏,窗支支呀吱呀作响,时嫣端着一盘糕点递给时老夫人。
“母亲,这是香山从外面带回来的溪河糕点,特意拿来孝敬您的。”
时老夫人看着眼前摆放着的珍珠翡翠汤圆,海棠糕,四色桃酥,和蜜饯色香俱全,冒着甜滋滋的香气。
不由得咽些口水,嘴上却硬着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老早就和你说过,你但凡同某个达官贵人交好,也……”
“好了母亲,别再说了!”时嫣打断时老夫人的话。
她将那碗珍珠翡翠汤圆往前推了推,神情不自然竟然连手都有些抖:“先尝尝这个吧,这个是特意带过来的翡翠汤圆。”
时老夫人噤了声,端起翡翠汤圆。
时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