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就像是烫手的山芋,若是可以的话,她根本不想靠近。
上辈子她因为时暮而死,这辈子又因为他而活。
无论她怎么想,都只造化弄人。
时暮也不为难她,摆摆手便让她离开了。
看着房门未关严实,他笑了笑,站在暗处的杜仲走出来,随手合上了门缝。
“将军为何不问昨夜的事?”杜仲不解。
时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谁身上没有一点秘密?何必刨根究底?”
“只要不会妨碍到我们的计划,随她去便是。”
杜仲点点头。
“我已经在大皇子的饭菜里下了迷药,剂量放得很足,可以让他昏睡到明日。”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是。”
……
勒夕澜抱着手炉坐在房门口,看着院里已经枯黄的树,目光闪了闪。
茹悠拿了一件薄披风披到她身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颗树。
“难得夫人有兴致看那枯树落叶,不过天气越来越冷了,夫人还是得当心身子。”
勒夕澜转头对她笑了笑,“是啊,难得有这样的空闲。”
“这些日子一直在打点府里的大小事,现在倒是想出去走走。”
茹悠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现在秋高气爽,正是出去走走的好时候,奴婢这就去备车!”
说完,她一溜烟便没了影子。
勒夕澜无奈一笑,转头继续看满地的落叶。
北方入冬极快,趁着银骨碳还便宜,得多置办些,她想。
很快,茹悠就准备好了马车。
马车悠悠走着,勒夕澜掀开车帘看向外头的街景,既熟悉又陌生。
她静静地看着行人,直到看见杜仲的身影,她才叫停了马车。
松蜜和茹悠疑惑地对视一眼,“夫人,还没到护城河呢。”
勒夕澜轻笑,“你们还记得我们在候府时常吃的那家果子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