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落水当日,长公主为你据理力争,才免于皇后来主审你落水一事,是不是?”
曹昭仪点头,惨淡双眸中燃起星星点点的期翼。
“是了,这件事长公主帮了我。”
要是由皇后来审,指不定审成什么样。
曹昭仪握住辛薇的手,殷切道:“你同楚婕妤关系好,能不能叫她帮我引荐引荐,我想见长公主一面。”
怕她不答应,曹昭仪把腕上莹白剔透的玉镯扯了下来,塞到她手里,又觉不够贵重,把发髻间插着的一支金累丝镶翡翠玉步摇取了下来,一并塞到她手里。
辛薇没有收她的礼。
“长公主自年后一直住在芳菲殿,你为何不去芳菲殿求见?”
曹昭仪反问:“让你直接去找长公主,你敢吗?”
辛薇寻思着,长公主又不是豺狼虎豹,有何不敢。说起来,不过是曹昭仪想瞒着皇后,若是去了芳菲殿,必然传入皇后耳中,她不敢让皇后发觉她这个表妹有二心。
她把玉镯和步摇塞回曹昭仪手中。
“未央宫中不缺珍宝,先前之事也恐怕楚婕妤心有芥蒂,难以真心相助。昭仪姐姐还是亲自登门芳菲殿的好,方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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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周嬷嬷犹豫半晌,才开口,“曹昭仪备了厚礼去芳菲殿。”
“什么?”
皇后正在喝粥,听言紧紧锁起月眉,“她是脑子被驴吃了吗?不知道长公主待咱们曹家如何?处处同我父亲作对,又处处同本宫作对,她上赶着去讨好?”
周嬷嬷道:“这位二小姐行事的确叫人匪夷所思。”
“她就是蠢。”
“娘娘说得是。”
“她不蠢得出奇,能到处惹是生非,满宫宣扬皇上给她一件披风?”
皇后将青瓷碗重重放在桌上,拨动鎏金缀彩护甲,嗤道:“她若真入了皇上的眼,当夜不叫她侍寝?她倒好,一顿宣扬遭人嫉恨,被人推下水去了。”
“娘娘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