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才能吐出这么几个字。
他无力的耷拉眼皮，自嘲此时的狼狈。
程茵凝冷漠的经过他，他嘴角的无奈与苦笑，纷纷落入她的目光。
果然，妄图唤醒一个被蛊虫控制的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危南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
即使是要死了，可他并不想求任何人拯救自己。
父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说过。
当一个人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会死在那个人的手上。
长长的浓睫阴影打在他微凉的脸上。
忽然。
他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一样细长的东西。
危南臻眼皮颤了颤。
程茵凝……
她没事？
浓重的血腥味从鼻尖散去。
一道人影从雾色里踏了出来。
云蔓赶紧跪下行礼。
“吾主在上，奴仆蔓儿参见天一蛊师大人！”
天一面皮扯了扯，探究的目光凝聚在程茵凝的身上。
低头的云蔓这才发现程茵凝没有下跪，仍是笔直地站在原地。
云蔓吃了一惊。
这与当时说好的不一样，她怎么还不跪下？
“仙子，不要发愣了，主人马上就会看出来的！”
云蔓急忙给她传音。
程茵凝半步未动，凝视天一蛊师扫来的双眸，朱唇轻启。
“我这双腿，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会跪废物。”
天一眸光一厉，瞬息扫向跪着的云蔓。
“她不是被你控制了吗？”
云蔓木楞地跪在原地，一时也是反应不过来。
“我也不知道……”
程茵凝一掌拍出，身形迅捷。
“不用继续演了，你们两个人的把戏我已经看穿了。”
迅猛的掌风袭来，天一脸色骤变，又惊又笑。
“就凭你也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