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之能,也就与五郎相当。
杜五郎也不知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吸着鼻子道:“今日这蒸肉鲜。”
“莫小看了吕县令。”殷亮道:“他看似不强势,能服压县中各高门大户,今少了高崇,县署码头运转如常,可见其能耐,你们再看最近的风声。”
“风声怎么了?”
“吕县令希望大事化小,流传的消息则依他所愿,人皆只言郭万金有罪,高崇畏罪潜逃。
杜五郎问道:“那不是因为这样正合了上面人想要的结果吗?”
“能揣测到官长与朝廷的心意,也是本事。水无常形,吕令皓修练得比高崇要深,高崇是激流,他则是溺死人的水潭啊。”
“逆水行舟才是真本事。”杜五郎见得多了,倒也有些豪气,狠狠咬了一口肉饼。
但到了县署,一处理公文,他马上又忧心忡忡。
辰时,薛白依着时辰过来,一副睡得很好的样子。
“你倒是不操心。”杜五郎不由道:“县里的事情千头万绪,一百多个亡命徒带着刀都快到了,你还要去陆浑山庄,要命的事,你还睡得着。”
薛白心里酝酿的生死大事多,面对县中的庶务反而不像杜五郎那么烦恼。
“没事,我是县尉,有朝廷为我撑腰。”
杜五郎道:“怎不见朝廷替王县尉撑腰?王仪的事,你可得上点心。”
“知道,这一两天就办了。”
薛白抿了一口茶汤,心知这地方这么乱,得黑白两道通吃,走路才能稳当……与杜五郎却没甚好说的。
“嗯?这茶不错。
县令送的茶叶。”殷亮道,“他确实懂品茶。”
薛白难得喝的不是加盐的抹茶汤,竟有些不习惯。
待那香气弥漫上来,他虽不懂茶,却还是评价道:“当世没几个人有这般懂茶。”
是日上午,薛白前往陆浑山庄,路上与宋勉谈论起茶叶。
“真正懂茶的,是竟陵郡守李公。”宋勉道:“李公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