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七天才发新票……”
骆伟贤没有吭声,沉闷一阵后退回储藏室,拎着四块淀粉馍走过来。
一块淀粉馍二两重,四块应该是八两,古西苑不明白骆伟贤为什么拿来八两馍。
骆伟贤将四块淀粉馍两块给古西苑,两块给英莲。
古西苑接了两块淀粉馍,狼吞虎咽地先咬下半拉子,伸脖子瞪眼睛地咀嚼起来。
英莲则痴愣愣凝视着骆伟贤说:“骆伯伯,我们只有四两面票啊!”
骆伟贤眼睛里有泪花子闪烁:“是四两面票!”
古英莲不明事理:“可您给了四块馍要八两面票哩!”
骆伟贤:“这是一两一块的,四块正好四两!”
英莲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泪水“吧嗒吧嗒”跌落土地上
古西苑把咀嚼了一半的淀粉馍停在嘴里,脑细胞顿时翻卷起来:四两面票买了八两馍,骆伯伯这是帮我们啊……
泪珠在古西苑的眼眶中骨碌碌转动着,他感激不尽地凝视着骆伟贤想说什么,话头被骆伟贤抢了道:“源儿你什么也不用讲,淀粉馍就是糠,多给你们一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淀粉馍的确是糠,加工过程古西苑见过,大人们在石碾子上辗轧玉米芯时,古西苑、古林、古锁一帮小不点儿围在一旁看。
石碾子上摊满剥去玉米粒的玉米芯,一头老黄牛曳着沉重的石碾子有气无力地行走着,石碾子把玉米芯一点一点轧碎。
将轧碎的玉米芯倾倒在一口大锅内沉淀,沉淀一晚上后捞去漂浮上面的壳。
将沉淀水底的淀粉捞出来,掺些高粱面或者玉米面放进烤炉里面烤熟,便是能救急的淀粉馍。
“淀粉馍!”名字倒很好听,二两重的淀粉馍里淀粉比例占百分之九十,高粱、玉米面占不到百分之十。
就是这种糠一样的淀粉馍,在1960年代那个困难时期搭救了古骆寨几千口人的性命。
古西苑三下五除二把一块淀粉馍干掉咽进肚子里,英莲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