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理了？”
“如果大郎就在靠山村偷，不至于被打成那个样子。是你说的，让他去外村偷。”
“当时我那么说，不是教唆你家男人去偷，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偷。”
“我也知道偷东西不好，我也知道大郎不是东西。可现在，出事了啊，大郎浑身疼，眼睛也睁不开，我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陈月娥哽咽着，“找赤脚医生赵银福看过了，让我给他买药呢，可家里一个子儿没有，拿什么去买药？”
“你家里买不起药，也跟我没关系。这种事，我不可能借钱给你。”
“高强，你借给我20元，让我去给大郎买点药，让我一家人过个中秋，行吗？”
“过了中秋，以后呢？”
“以后也不会离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我会嘱咐大郎，不要再偷东西了，要向高强学习，上山刨食。”陈月娥哽咽说着。
高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点燃一根烟，继续考虑。
王桂琴说道：“高强，你拿20元给月娥，别让她想不开。月娥有点糊涂，可她这样的女人，也可以活着。村里女人，没几个精明的。”
“桂琴，你说的在理。”
高强拿了50元给陈月娥，“这钱你破开了花，自己偷偷攒20元。”
“偷不好。”
“偷偷攒钱，和偷钱不是一个意思。”
“高强，你真好，如果哪天在高粱地里遇见了你，我就躺下了。”
陈月娥拿着50元，风一样的跑走了。
高强无奈摇头。
王桂琴重重叹息。
小花则是一直盯着彩电，小嘴巴时而嘀咕跳皮筋的歌谣。
“去尿泡！”
小花喊了一声，跑了出去。
王桂琴忽而扑到了高强怀里，嘴巴凑到了他耳边，说话像是在吹气。
“过了中秋，帮我收秋。”
“桂琴，这还用你说？”
高强急忙撩了她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