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清溪,但牁州却是杨氏的牁州。
杨氏一族世袭牁州太守,虽然没有王侯的名号,却已在事实上成为了牁州的王,牁州十县除了杨氏的官员外全被架空。
王镐虽然是这清溪县令,可清溪一县的权却全被县尉杨呈掌控。
弹琴的书吏愣了愣,他望向县衙之外清冷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这书吏叫做赵怀章,并非牁州人士,两年前他来到清溪谋生,在清溪架阁库内做了一名文书。转眼两年过去,他在清溪依旧没靠山没人脉,唯一熟识的也就只有这县衙中的两人。
“可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颓废啊,我们应该要跟他们……”赵怀章咽下一口唾沫,猛然站起,指着县衙的大门厉声喝道。
可这呵声未完,却被另一名书吏捂住了他的嘴巴。
“赵兄您醉了吧!来来来,弟弟我扶你回去歇一歇!”那书吏叫洛沣,清溪本地人氏,他不等赵怀章反映,拉着赵怀章便朝着后衙跑去。
这二人一路来到后衙,径直进了架阁库。
“我说赵兄,您不要命,我和大人还想要命呢!”直到确定四下无人后,那书吏这才松开了赵怀章的胳膊,一脸不满的嚷嚷起来。
“洛沣你要是怕了,大可去投靠那杨呈,王大人可是吏部任命的清溪县令,是清溪的父母官,怎能让一个小小的县尉夺了权!”
“是啊,是啊,咱们大人可是吏部任命的县令。”洛沣重复着赵怀章的话,一脸生无可恋的朝着书桌走去,然后坐在桌上,随即给自己倒了杯隔夜的冷茶,滋滋滋的喝了几口,“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这里是牁州,杨氏的牁州!”
啪!
赵怀章闻之怒火中烧,狠狠一掌打在一旁的柱子上,这十分的力道让这本就老旧的小楼微微一颤,“可这天下是南朝的天下,这南朝是赵氏的江山!”
洛沣见赵怀章如此也不心慌,他依旧坐在那桌上,慢悠悠的喝着冷茶,在打了一个饱嗝儿后,笑嘻嘻的调侃赵怀章道,“我说怀章兄啊,这天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