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
但定睛细看，他那张脸却幼滑如婴儿，看不出一点的皱纹，一派悠然自得，和善可亲的感觉。
此人，便是禅宗第四祖。
四大圣僧中的道信大师。
道信大师笑着看过来：“好指法！天魔女什么时候改修了道门武功？你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天魔功的影子！”
天云散开。
月光中，婠婠飘身而下。
她赤足踩在薄薄的积雪上，白衣亦如雪，宜嗔宜喜的娇颜上浮起淡淡的嘲笑：“难道本姑娘改修道门武功，你们就不会动杀心？下杀手了？”
在她身后，智慧大师轻诵佛号。
他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悯人的慈样相：“智慧惭愧，我等四人本来不想多管凡尘世事，奈何肉身未脱，人心未尽，虽然不愿，但也得前来见天魔女。”
智慧大师，论武力在四大圣僧中只能排最末。
武功排在第二的，是帝心尊者。
而四大圣僧最强的嘉祥大师，他的《枯禅神功》据说离大宗师只差毫厘。
“何必与这妖女多说？”
“楼观道诸位道兄观星望气，发现此女不但有牝鸡司晨之相，还是域外天魔转生，将来必定掀起无边浩劫！”
帝心禅师手中提着禅杖，冷冷的注视她。
宛如是看着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婠婠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武功最强的嘉祥尊者。
“有一事，小女子想知道。”
嘉祥睁开眼睛。
浑浊老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就仿佛一只山猫看着一只竹鼠，因为实力上的强大差距而淡然。
“什么事情？”
“我自问出道江湖以来，从未招惹过天台宗，三论宗，华严宗，禅宗，四位圣僧为何想杀我？”
嘉祥漠然：“为了苍生，不得不行杀业了！”
婠婠自嘲一笑：“佛也好，道也好，终究是利益使然。”
“阿弥陀佛！！”
四声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