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道:“刘公子,这伙计如此看不起人,我出手收拾他一番吧?”
刘远置若罔闻,喝了口茶,顿时除去了周身湿气,感到舒畅无比。刘远放下茶杯,笑道:“急什么。这伙计看咱们的衣衫不像有钱的人,来这等好的酒楼却只是点了壶茶水,显然是以为我们无钱吃饭。既是如此,一会说清楚,再交代他不就行了,着什么急?”
刘远给陈樱倒了杯茶,道:“莫急,一着急,容易急火攻心,是急不得的。”
刘远的心性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事都不着急,永远都不紧不慢的。
陈樱被刘远安抚下来,也跟着喝了口茶,浮躁的心也定下来几分。
刘远外放内力,得知归云阁附近无高手,才放心道:“这归云阁,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酒楼,名气不比顾倾城的落仙坊小。只是你常居于陈家,不理会江湖事,消息不通,故而无从得知罢了。”
陈樱深感惭愧。
师徒二人坐于窗边,刘远看着窗外细雨朦胧的景色,叹道:“想当年,在江南之时,我和易海潮也在归云阁把酒言欢过。不曾想,这今日景色与当年依旧,人却是变了。”
陈樱一惊,道:“师父,你说的,是封刀亭亭主,被誉为‘半天风雨’的易前辈吗?”
刘远道:“若江湖上没有第二个易海潮,那应该就是了。”
刘远因那九人未在附近,因此并未压住声音,邻桌的人闻言,忽地插口,道:“阁下说的,当真是易前辈?”
刘远依旧看着窗外,并未回头,只是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说假话作甚?”
那人当即起身,朝刘远深深一礼,道:“在下吴禹,也是一个刀客,对易前辈那‘化光为刀’的神技已仰慕已久,兄台既与易前辈相识,还望代为引见,在下感激不尽。”
刘远这才看向吴禹,道:“很抱歉,恐怕办不到。早在十年前,我就不再见他了。”
吴禹惊奇地看了刘远一眼,只觉在对方身上感觉不出丝毫内力,就像是一个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