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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一转,凌动带着高远拐下南大街,直入一条仅容三人并排通行的胡同。
看自家公子走岔了路,高远忙低声提醒:“公子,这等小胡同里,哪有酒楼?南大街上倒多!”
凌动一笑,顺手往前边一指:“你焉知胡同深处没有酒肆?”说话的同时,人却是按照脑海中深处那模糊的记忆径自前行。凌动此行,一是为了寻找一家记忆中的酒肆,二来,却是因为要钓鱼办事,凌动又不想太多人知道,所以要找个偏僻的地段!
见自家公子执意如此,高远也只能跟着。
约摸前行了200余米,到了这条小胡同的尽头,一角被竹竿高高挑起的酒旗正有气无力的垂在那里,上书‘古酒’两个大字。
低矮的门楣两边是一副掉漆掉了大半隐约可辨的对联:开坛千君醉,上桌百里香!
看到这‘古酒’两字和那副口气极大的对联,凌动嘴角微微一撇,看来他并没有记错路线,记忆中后世那座名声极大的酒肆,现在还是个无人问津的孤僻小店。
虽然是深秋时分,正是煮酒清饮的好时节,但是这家古酒肆,连门可罗雀都称不上。凌动刚刚踏步店门的时候,酒肆里边就传来了盛气凌人的叱骂声!
“百酒儿,这租子你到底给不给?连你爹欠的,这都欠六个月了。虽说你爹过世了,凭你爹与我这么多年的老交情,我不该这么逼你,但是我也得生活呐!一家老小,全指望这几个租子养活!”那中年人却是越说越生气,凌动看到的时候,已经指着一名身穿洗得发白的灰衫,腰间缠着热孝青年鼻子骂了起来!
“老叔,你就通融通融,再给两个月时间,这入秋了,酒客就会慢慢的多起来!”名叫百酒儿的灰衫年青人一脸悲凄的回答道。
“通融?这都通融了六月了,再通融,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那中年一听便来火了,指着灰衫年青人的鼻子大骂:“还是你那老爹,都是穷苦人家,过世了,卷张草席子埋了就是,还买什么棺材?一副最差的薄皮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