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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风怒吼狂啸,日食的正午,天地冰寒、黑暗,象是无边无际的严冬暗夜。
碧天如洗,海浪汹涌,狂风呼啸而来,腥咸温热。远处白鸥高游,长翅明鲟拍浪,鲸群喷水游弋,一派逍遥自在的玥海风光。
“唦唦”怪鸣声中,两只雷电鹜烈焰似的卷过苍宇,低飞高掠,急速西冲。“鹜兄,思乡心切么?飞得这般迅疾。”南宫易拍抚雷电鹜的脖颈,哈哈大笑。
雷电鹜欢呜声中,越飞越快。南宫易与玄天灵女在玥海上空并肩遨翔,指点谈笑,心情大转舒畅。
驭禽东眺,远处澄碧的海面中,矗立着一座巍峨高山,四面石崖陡峭笔直,高立万仞,参差不齐,倒象是一个硕大的柴火。
山顶正中微微凹陷,碧木茂密,数百只玥海鸢尾龙禽呜叫着划过天际,穿入那山顶凹陷的树林中。两旁峰顶,各有一株参天古木,参天摩云。海风吹过,树叶纷摇,万千鸟群从树梢轰然炸飞而起。
九仙山在望,两人相视一笑,都觉松了一口气。自以姐弟相称以来,两人彼此落落自然,再无尴尬别扭之感。东飞数千里,说说笑笑,彼此之间更是平添熟稔之意。偶尔并肩乘鸟,于月下风中并奏箫曲,那逍遥出世、蹁跹欲仙之乐,更令南宫易几疑是在梦中。
有梦中佳人相伴,当夜目睹牧战野惨死的凄苦之心终于也渐渐转淡,但偶尔想及,仍不免有些闷闷不乐。每逢此时,玄天灵女便淡淡地撩开话题,将他心思牵引别处去。如此飞行数日,终于到了这玥海之滨,彼此间自又觉得亲密了几分。
南宫易笑道:“终于到九仙山了。不知曲风扬他们已经到了吗?”从怀中取出一线牵玉如意,呼叫了半晌,依旧毫无应答。
一路东飞,他已经尝试着以这犀角联络曲风扬许多次,但无一成功。心下微微有些忧急,皱眉忖想:“若在千里之内,蛐蛐应当听到才是。难道他遇见什么意外之事,到了千里之外吗?”
玄天灵女微微一笑道:“我们先到柏灵木下等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