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突然暴毙的十一人,引得武当哗然一片。
玉霄宫内,王重娄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手札,脑袋都快炸了~
执掌戒律的陈繇,更是蹦着高的破口大骂。
“卑劣至此,还要不要脸了?”
“瞧瞧,连大师兄你每日打坐的时辰,都记录的丝毫不差……”
悲天悯人的王重娄长叹一声。
“就算出卖武当,却也罪不至死,何苦自寻短剑?”
陈繇撇嘴道:“自尽,这帮兔崽子可能吗?”
“你是说?”
“除了神通广大的六师弟,谁能一夜间揪出这么多叛徒?”
王重娄面色微沉:“北玄哪儿都好,就是这手段……唉~”
陈繇反驳道:“菩萨心肠,雷霆手段,有什么不好?”
“武当都快被人骑在脖子了,还要递过去一把刀,这份窝囊气,咱以后再不受了!”
“杀孽太多,有违天道呐!若今后北玄执掌武当,啧啧~”
王重娄本性敦厚,菩萨心肠。
连踩死一只蚂蚁,都得念叨半天。
自他接任掌门,武当的风气也如同掌教的性格,脾气好得让人咋舌。
但在腥风血雨的偌大江湖,这份仁慈可是有宗门覆灭之危。
争了半天的师兄弟收起那些泄密的手札,付之一炬。
又命人将好生安葬了出卖同门的十一人。
最后王重娄嘱咐封锁消息,免得再生枝节。
没了暗桩,同心同德的武当上下,还真就做到了密不透风。
连悬仙峰的北凉世子和隋珠公主,竟都丝毫没有察觉。
接了下来的几日,武当风平浪静。
徐风年练刀练得天昏地暗,不知疲倦。
竹院的南宫仆射和青鸟,照着《内景朝元》的练气之法,渐入佳境。
小泥人依旧照料着那片菜圃,其间又在武当白玉广场写了一篇令人惊叹的《大庚角檐誓杀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