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挂着几道皱纹的脸上满是焦躁之色。
他活了半辈子,又处于京营节度使的高位上,也算是见惯了世面的人。
可率军包围皇宫这事,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这若是出个什么岔子,恐怕整个王家都要遭殃。
转悠了一番后,他心中的烦躁愈演愈烈,干脆直接走到了小桌子、小凳子的面前,质问道:
“夏守忠什么时候来?”
“他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围了皇宫,一会子皇上来问,我要怎么交代?”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出来,小桌子当即便愣了,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自己都揣摩不清楚夏守忠的意思,又怎么能给王子腾一个交代?
倒是小凳子双手拢在袖中,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施施然道:“王大人稍安勿躁,干爹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您既然已经拿到了手谕,便按照干爹的吩咐行事便可。”
干爹要做什么无所谓,他只全心全意地按照干爹的指示来便可。
他这条贱命都是干爹救下来的,便是为干爹而死也不亏。
听小凳子这么说,王子腾虽心中依旧十分焦躁,却不得不按下性子继续等着。
只长叹口气,不停地在路上踱步。
终于,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夏守忠策马而来的身影划破夜幕,出现在了众人眼中,当真十分英姿飒爽。
王子腾见他现身,忙一拍大腿迎了上去。
口中道:“你可算来了,你让我率兵围了皇宫究竟是什么意思?”
“倘若你有反心,就别管我立即拿下你!”
他同夏守忠之间并无什么太过亲密的私交,此时带兵过来也只是因为皇上的那道手谕罢了。
倘若夏守忠要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他即便是为了自己和王家的安稳,也一定会出手制止。
夏守忠听他所言,也不下马。
只嗤笑一声,而后居高临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