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闻言露出了一副苦相,脸上堆满了纠结的褶子。
“你又提这茬!”
“非是我不愿,而是苏长青他不肯啊!”
“当年要不是素素从战场上把他抱了回来,亲自把他奶大,只怕想把他留在北凉军中都难!”
“那孩子小时候看我是个什么眼神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跟看块粪坑里的石头一样!”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
“唉,后来倒是好点了,但感觉好像也就跟看臭虫差不多。”
李义山微微侧过头,斜瞟着徐晓。
徐晓见此咂了咂嘴,轻咳了两声。
“咳咳,扯远了。”
“非是我改了主意,我只是实在不愿他投了北莽!”
“违抗军令斩了也就斩了。”
“可这投敌……死后还要背着骂名啊!”
说着说着,徐晓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朝着李义山探身问道:
“风年他就真的如此不堪,非得如此不可?”
“就不能留长青一命,也让他做块磨刀石?”
李义山正了正身子,严肃地回道:
“非是世子不堪,怪就只能怪这两人生错了时候。”
“陈知报功勋彪炳,在军中可谓是一呼百应。”
“你在,还压得住陈知报;你不在了,世子若与他生出嫌隙,如何处之?”
“他二人若是打了起来,你觉得军中的将领们会帮谁?”
徐晓默然,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长青呢?长青这些年来我就没让他掌过兵,也没什么过人的功绩。”
“让他替代知报可否?”
李义山闻言双掌猛地拍在了棋盘之上!
表情无比狰狞地贴到了徐晓的面前。
厉声道:“陈知报若有心放权或还可留,但苏长青必!须!死!”
“以其人之才,假以时日。莫说是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