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残缺就好查了，属下这就安排把那日参与抄没的官兵挨个查一遍。”东方执事接过纸后，恭敬颔首道。
墨青羽点头：“行，东方阿兄去查吧，我要去会会这位隐娘了。”
……
“念初姐姐要进司刑鉴的天牢？”凤子渊正在书案后面翻看着银线奏折，莫清羽随意坐在旁侧的团座上，点了点头。“姐姐要提审谁，吾安排便是，何必到那腌臜之地受罪呢？”
“嗯……不了……狄府一百八十口都关在那儿，问着方便。”莫清羽耸耸肩道。
“行，吾派人跟着姐姐去。”凤子渊说着，朝殿外叫了声：“阿无，进来！”
一名身穿玄清铁甲的侍卫，轻快地走了进来。他看上去年纪不大，眉眼间也透着一丝单纯，像是刚入招进来的。
“帝君……王君……”这个叫“阿无”的侍卫颔首行李，莫清羽礼貌性地含笑回礼，竟让他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母后。”凤子渊说道，阿无微愣，随后颔首应了下来。
“行，帝君忙吧……”莫清羽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去。阿无看了一眼凤子渊，对方点了点头，他便行了大礼，随后也跟了出去。
莫清羽正站在殿前的白玉台上发呆，阿无跟过去，见他四处张望，想问却又没敢开口。
莫清羽看着远处，轻声道。“阿无……对吧……”
“正是属下……王君请吩咐……”阿无执手道。
莫清羽转身，尴尬一笑道：“嗯……天牢……怎么走?”
阿无：“啊？”
……
王都司刑鉴的天牢，就像是这片繁华之地中的污点。牢房的泥灰墙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层叠的血痕；地面坑坑洼洼，尽是打斗、拖转的痕迹；墙边的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茅草，没有章法、乱蓬蓬的，上面尽是老鼠屎，引得蚊蝇齐飞，空气中都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地牢昏暗狭小，只有墙壁上巴掌大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