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支撑。
“这里有一具尸体!”
随着一个警察的喊声想起,其他人纷纷往其中一个冷冻库冲过去查看情况,而我却腿一软,险些站不住。
裴珩扶住了我,他的臂膀是我此时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过去看看。”裴珩的醉意已经全部消散了一般,声音沉稳有力,有着镇定剂一般的效果。
我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前去查看情况。
冷冻库已经被围了起来,我不能进去查看,只能隔着警戒线看着那具尸体,明明已经废弃了的冷冻库,竟然才刚断电不久,那具尸体上结了冰,正在慢慢融化。
我看到像一只虾一样蜷缩着的身体,背对着我,上身穿着黑色短款棉服,他静静地躺在冷冻库的角落里,一只手机就在旁边。
“齐、齐舟阳……”我彻底愣住了,说话结结巴巴。
那件外套我眼熟,我看到齐舟阳穿过。
“你认识死者吗?”有警察发现了我的异样,前来询问,他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是他吗?”
我眼眶已经酸涩模糊,但还是努力地看清楚了身份证上的名字和人像。
一瞬间我如鲠在喉,泪如雨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身份证上的齐舟阳很青涩稚嫩,很像大学时代的他,阳光开朗但不乏少年感。
“他、他怎么……”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已经混乱得表达不清楚了。
裴珩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以免我瘫软在地,他答道,“死者是我们的朋友,这两天联系不上,所以查了一下他的去向,刚才报警的人也是我们。”
警察叹了一口气感叹,“挺年轻的小伙子,他有个行李袋就在附近,像是要出远门,怎么好端端死在了这里?”
裴珩没有回答,我则是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痛苦中,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
我看到齐舟阳站了起来,朝着我走过来,还对我笑,“许姐,你哭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