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从小在战家，虽然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但寄人篱下，她很小就学会看人脸色过活。
现在回想，似乎也没有什么真正轻松的时候。
顾凭天扭头，视线所及之处是她完全放松的侧脸，带着温柔的笑意，缱绻的柔光包裹着她，美得有些不真实。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眨眼。
“怎么这么说？”
“因为……”
安如馨开口说了两个字，突然轻笑了一声，双手往前抱着自己的腿，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节奏——
她是在缓解紧张。
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吧？
“可能是因为……最近才真正做自己吧。”
顾凭天给她的酒杯里倒上酒，犹豫片刻才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聊聊。”
安如馨转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付老板吹牛这么厉害，没想到还是树洞呢？”
她以前只觉得这个男人什么都会，既绅士又能干，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张口就来。
想想刚才他一本正经忽悠丁丁和张柔的画面，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不过今天多亏了付老板吹牛哦，帮我赶走了两个讨厌鬼！”
顾凭天一转不转的看着她，那眼里的狡黠和俏皮，和平日里的温柔全然不一样，反倒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甚至透着几分天真。
他捻了捻手指，很想揉揉她的头。
“嗯，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