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刚好是刚才摸过周九笙的手。
鲜血混合着几十万的红酒，顺着桌子流下来。
周九笙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乖，别看。”凌霁的手握着瓶颈，停留在王行长的手背上方，看向周九笙时，目光却很温和。
周九笙闭上了眼睛。
凌霁狠狠地把酒瓶抽了出来，慢条斯理的用湿纸巾清理着手上的脏污，嗓音阴沉得犹如地狱里的修罗。
“王行长，从你盯着我的女人看第一眼的时候，你就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教训！不该动的东西，被动。”
他走到周九笙的面前，取了一张干净的湿纸巾，动作温柔的给她擦去她脸上的酒渍。
“别怕，我们走。”
周九笙愣愣的看着他，他斯文的样子，让她一时没办法相信刚才那个狠厉的人，就是他。
王行长握住自己的手腕，死死的瞪着他，“凌霁！你今日做得如此狠毒！没有我的支持，以后我看你在锦城怎么混下去！”
凌霁压根儿没把他的话放在耳朵里，牵着周九笙的手就走出了包间。
周九笙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不清。
她第一次看到凌霁如此狠厉的一幕。
直到上了车，她都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是处于发懵的状态。
凌霁叫了代驾，坐在车内，摸了摸她冰凉的手。
“吓到了？”
周九笙怔怔的望着他。
凌霁从车子的储物盒里拿出了一颗糖，撕开包装纸，喂到她嘴巴里。
周九笙机械的张口嘴巴，甜腻的口感在口中蔓延开来，刺激了她的味觉，也让她缓过了神。
她有些诧异，凌霁这样的男人，竟然会在车里随身放糖。
“好些了吗？”
周九笙点了点头。
她低着头，脑子里还想着刚才包间里的事情。
“你得罪了锦城银行的王行长，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