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奶奶长叹一口气,“我们盛家原来人丁也挺兴旺的,在滨江是个大家族。后来到了我大哥,也就是启晖爷爷当家的时候,他吸大烟又赌博,把家产全给霍霍光了。
我大哥身体也给造完了,一辈子就启晖他爸一个孩子。等到启晖他爸长大后,家里穷的叮当响,不过幸好家道败落了,躲过了头几年,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抗不过去,启晖也不知道被迫害成啥样。”
盛奶奶庆幸着,苏舸也替他们感到庆幸。
还好如此,否则刚解放那时候万一评上个大资本家或者地主啥的,可够他们受的了。
盛奶奶又继续道:“启晖他爸妈去的早,他大哥把他拉扯大的。都说长兄如父,他跟他大哥感情很好。启晖打小身体就病歪歪,他大哥把他拉拔大,真的吃了太多苦头。
现在他大哥又没了,留下这两个孩子,先前街道办的人劝送到福利院去,启晖说啥不同意,一直都自己带在身边。现在你嫁过来,两个孩子又都大了,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到时候还请多多担待吧。”
盛奶奶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
苏舸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郑重道:“姑奶,这个我敢保证,只要我和盛启晖有一口吃的,两个孩子就有一口吃的。我们绝对不会抛下他们不管的。”
苏舸明白,不光盛奶奶担心,估摸大院里不知多少人,等着看她这个婶子咋样容不下侄子侄女呢。
很多事多说无益,说了别人也不见得会信。
事实胜于雄辩,日后做了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菜炒的差不多时,盛锐和盛佳从厨房外面进来,往堂屋桌子上端碗筷和菜盘子。
盛佳个头都还没有案台高,垫着脚去够筷笼子里的筷子。
苏舸见了,一步上前拿出五双筷子递在她手里,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盛佳扭头,有些害羞地冲她笑了笑。
晚饭盛奶奶做了四菜一汤。
时间比较仓促,来不及去买肉,盛奶奶把家里还剩下的一点腊肉切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