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呢?”李沐尘问道。
“你娘啊……唉……”宫伯轻轻叹了口气,“从她决心跟着你爹的那一天起,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地狱。或许,这也是她的宿命吧!”
“宿命……”李沐尘再次抬起头,看向虚无的天空。
……
“呵呵呵呵……你现在知道宿命是什么了吧?你知道要反抗的是谁了吧?”
一个幽暗的身影出现在大地上,像山的影子,把所有的人都罩在里面。
谢红烟只觉得掉进了冰窟窿里,脚边的岩石都冻裂了。
蓝田很难受,就像好多年前她中了蛇毒的那一次。
阿西汪汪地吠个不停,阿东用力扯住阿西的颈上皮毛,不让它冲出去。
殷莺举起了手中的玄机弩,却没有方向,不知射向哪里。
直到一阵清风吹来,温暖化开了冰冻,他们才从极度的紧张里缓过神来,连阿西也停止了吠叫。
谢红烟看向李沐尘,看见他散淡的步伐,温暖的清风就是从他步履间产生的。
蓝田第一个跟上李沐尘的步伐。
其他人才恍惚地跟了上去。
黑影越来越大,从前方连绵的山脊上压过来。
可太阳明明在他们的背后。
“这就是冥王吗?”蓝田小声地问。
“不,它只是冥王的影子。”李沐尘说。
“影子……”阴影中传来令人牙齿打颤的声音,“谁没有影子呢?每个人都有影子,正如每个人都有内心的阴暗。天光之下,影必随形。”
“你不是来跟我探讨哲学问题的吧?”
“哲学?如果你觉得宿命是哲学问题的话,也可以这么认为。当然,以东方人的习惯,我们还是称之为‘论道’更合适。”
“我没兴趣和你论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你在昆仑的分身遇到了麻烦,对吗?在你的心里,昆仑的冰雪不再纯洁;魏巍天都也不再崇高,对吗?”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