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呵呵的方宁,又注意到已经发情的猪群。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最后那妇人黝黑的眼睛在地上那滩血迹上看了良久;片刻后她才出声道:“她刚生了孩子,还不适合怀娃。”
“你要给她吃些好的补补,不然就算怀了也保不住。”
她注视着角落里状若疯癫的可怜女人,眼底闪过怜悯,说出口的话意更是沉重了几分。
“郑家兄弟,嫂子知道你着急要娃,但这种事急不得。她身子虚弱,怎么算她都要养上两个月才行的。”
听了这话的郑岭眼底漫起沉思,他看了看那名妇人,又看了看牛棚,似乎在衡量这句话的真假。
直到那妇人带着孩子离开这里,郑岭还在盯着方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果不其然,郑母割完猪草回来看见碎掉的碗又是一阵尖叫,直接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扫把再次打了她一顿。
边打嘴里还边在骂着“你这个丧门星”,“赔钱货”,“小浪蹄子”等等之类的话。
直到她打累了,半死不活的方宁才有机会喘息。
每到这个时候郑岭就会带着饭进来,蹲在破床旁边开始哄谢柔柔。
“咱娘她也是脾气急了点,火气上来了就动手了;其实她这人心不坏的。”
“只要咱们生个儿子,娘准保让你进屋里住,说不定还让你上桌吃饭呢。”
他轻声细语在方宁耳边哄着,但可惜痴痴傻傻的方宁只会傻呵呵地在那笑。
有时候听他念得烦了,还会趁他不注意,抓起盆里的剩饭剩菜就往他身上抹!
边抹还边笑着喊:“给猪猪洗澡,给猪猪洗澡~”
残羹剩饭,稀稀拉拉的汤水在衣服上往下滴淌,郑岭当即就甩开了方宁的手,黑着脸离开了牛棚。
这么一通搅合郑岭和他娘好几天都没再理会方宁。
郑母只会在每天晚上定时定点,跟喂狗似的给她扔一盆剩饭在那,其他时候连多看她一眼都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