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他死了咱家高兴的很,哪有不痛快?”
说着还是接过了这封信。
因为境界几乎没有了,身体各项机能下降得厉害,眼睛也变得有点花。
借着马车窗外的光线,老头反反复复调整了一番角度之后,这才逐字逐句,认真读起来。
一边读还一边在那点评着——
“死都不忘吹嘘自己,知道的是他当年考中进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考中的是状元。”
宋煜:“……”
老头继续往下看,当看到楚清辉认真剖析自己当年残害刘二狗、萧相公和宋煜祖父、父亲的心态那段时,多少有点破防。
“这个直娘贼!腌臜泼才!能把灭绝人性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真他娘气死咱家了!”
宋煜看着老头道:“别气了,他都死了,魂飞魄散。”
“便宜了他!”老头吹胡子瞪眼。
他现在依然易容成一个老员外的模样,似乎对胡子挺有执念的。
最后读到李朝恩对官家的各种分析和猜测,老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半晌,把这封信还给宋煜,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宋煜笑了笑,道:“官家并无恶行。”
李朝恩并未回答,依然看着宋煜。
宋煜道:“他不负我,我便不负他!”
李朝恩轻轻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咱家很欣慰,从个人情感上来说,咱家必须得和你坦承,你和官家……在咱家心中其实并无太大分别。”
宋煜道:“我明白。”
“但是……”李朝恩顿了一下,认真看着宋煜的眼睛:“这一切的前提,得是官家依然还是官家,他若已经不再是他,那么就算是个拥有官家全部记忆和情感的人,就算他没有任何恶行,咱家也是支持楚相这狗贼最后的建议的。”
宋煜愣了下,看着李朝恩问道:“您这么说,莫不是已经认定?”
李朝恩摇摇头:“不能认定,好比现在的我,和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