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子的身形再次出现,已是在那浑浊的魂河边。
他看着滚滚东流的魂河水,久久没有转动视线。
他的识海中多出来许多的经历和阅历,多出了各种成体系的见知和认识,各种情感和喜好。
如果是相同、相似的内容,则相融合互补。
但是遇到对同一种事物却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和情感归依,就会产生矛盾,彼此否定和冲突。
诃子的神色有些纠结,脸庞在抽搐,眼中的七彩光芒消失又出现,如此反复。
魂河附近的那些苦修士,再次看到诃子的身形,纷纷想起当日他曾踏着魂河东去。
众人先是觉得不可能,随即却都跪倒一地,将身躯匍匐在尘土中,赞颂着无上的神主。
传说中,只有神圣的使者,才会踏魂河而行。
诃子没有理会那些膜拜者。
片刻之后,他的面色恢复平静,眼神更加灵动,左右扫视。
向着北方,他的目光穿越了北方无尽的高山和峡谷,看向了千里之外的喀拉邦。
向着西北方,他的目光看透无尽的云雾和雷电,看见了无尽的荒原和极北冻土冰原。
向着西方,他的目光越过了群山,跨越了奥里亚海湾,看到了拉布勒邦的斯卡拉镇,以及更加遥远的比雷埃邦的荣光之城。
……
威灵、守宫和萧独活一行人,顺利回到喀拉邦的西征军驻地。
萧独活忙着去联系西征军的随军物资官员,交割这次叹息之渊的重大收获。
莽草荠草等四人,被萧独活安排去喀拉邦原来经常住宿的那家旅馆,续租住宿之处,让他们处理完了可以去喝酒,不可以喝酒后惹事。
威灵和守宫,自然是和李空青李陵游两兄弟汇合。
“哈,李兄,十八郎,这次我见到苏子大叔了!”
威灵兴冲冲给他们丢包,将和苏子大叔见面的情形丢过去。
李空青和李陵游相视愕然:
“遇到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