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她闭着嘴,手中一抹,一块单边眼镜便被挂到了耳后边。
那块眼镜很厚重,看起来至少有两厘米那么夸张。
她带着那副鲜红的眼镜,神色在瞬间变得凝重了。
在那,有人。
在那副最新版的热成像显示仪之下,她看见了人。
一个体温已经接近了室温的人,一个尚存余温,身边的玻璃上有着大片液体,改变了周围环境温度的人。
它绝对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陈清见着她面容变得谨慎了,心里也开始有些担忧,他看向前面,脑海里开始回忆起了那天夜里。
他分明记得……在自己突破了裂口女的规则后,自己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自己已经可以用刀子抵着她的嘴,一点点、一点点继续用劲。
可紧接着,他就记得,自己的记忆变成了数百份、数千份不同视角,但故事相同的画面。
自己有没有战斗力、又好了多少。
他对此一概不知。
他本想问过步昭昭再做打算,可对方自从那天夜里以后,便一直萎靡不振。
他看着身前的姜婉,轻声叹息了一声。
这是她的夜晚,也会是她的舞台。
姜婉手腕翻动,怀中抱着的步枪变成左手单持,她拍拍胸前,前方安全,她看向前面,指尖一点,那数把利刃相继飞去,一时之间,只听见金属破开枯木的哀鸣,听见机簧与匕首的相撞,那扇门便随之打开了。
开得很慢,就像是有人扶住那般。
她侧身靠近,枪口指着前面,而匕首先一步进入了房间,她微眯着眼,目光投过了准心,而后聚焦在匕首身上,那银白色的刀身是夜里最好的镜面。
透过那面刀身,她看到了堪称惊恐的一面。
她看着屋内那十几人,支离破碎地躺在地板上边。
或许不能用人来称呼了,用碎件称谓会更加合适。
鲜血浸泡着它们的尸体,而姜婉投过红外线看到的,便是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