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被泼了一脸水,仍是移不开眼睛,想着方才瞥见的雪颈,难耐的吞咽着口水。
他抹了把脸,“我是听到有东西打碎了,收拾了就出去!”
大汉一边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偷偷瞟着纪舒,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
纪舒侧对着他站着,心里暗数毒药发作的时间。
她确信有把水泼进他的嘴里。
大汉专心致志的偷瞟,动作故意放的极慢,可不知为何,心口跳动的越来越快,还传来一股绞痛。
他眉头蹙起,手忽然按在桌上,另只手死死捂住胸口。
“你……水……”
大汉意识到什么,眼珠瞪得老大看向纪舒,伸手就要掏刀。
纪舒大步上前,解下他腰上的刀扔到一边,躲过大汉想要掐她脖子的手。
“贱、人——”
大汉嗓中仿佛堵塞住,声如蚊蝇,他挣扎着想要跑出营帐。
纪舒解了腰带飞奔上前,扬了腰带缠在他脖子上死死吊住!
绝对不能让他出去!!
大汉即便中毒,力气仍是比纪舒大了许多,他拉住腰带,转身反抗。
二人缠斗在桌边,纪舒一个不察被他推倒在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又被掐住了脖子。
呼吸顿时艰涩,纪舒毫不犹豫反手冲他眼睛戳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药性发作的更加厉害,大汉松开了手,在地上翻滚了片刻后,彻底没了声息。
“咳咳……”
纪舒捂着嘴,把难耐的咳嗽声压到最低,她看向帐子外,除了远处传来的笑声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敢耽搁,恢复了体力便爬了起来,将那大汉拖到了帐子前。
确认外面无人,她便将尸体拖到帐外,摆成坐姿,好在这群人都穿着盔甲,头甲压低一些挡住面孔,谁也不知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纪舒再返回帐子将披风塞进被子里,继而头也不回的往一边深山跑去。
林间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