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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檀在马车旁等的心焦,可她又不敢上楼去。
青檀能感觉到纪舒和祁野之间微妙的关系,不敢打搅了二人。
可二人的身份实在尴尬,在她看来,纪舒不应该同祁野过分亲近。
就是寂寞了想找个露水情缘,也不该找祁野啊!
甩又甩不掉,真有了什么纪舒又该如何解释,她和祁承序的关系呢!
小姐糊涂呀!
青檀在客栈门口来回踱步,她不敢置喙纪舒,只能尽量帮她遮掩,把承安引走,别让大少爷知道。
青檀一掀眼,望见纪舒快步朝这边走来,赶忙迎上。
“小姐终于出来了!”
纪舒抬手搭住青檀的手,声音细小的发颤,“先、先扶我到马车里去。”
微风撩起垂在肩上的灰纱,青檀瞥见了纪舒通红的耳尖,石榴色一路延伸到雪颈。
即便没看到她的表情,青檀也能想象到,纪舒那双诱人的桃花眸,如今是怎样一片潋滟之色。
她一声不吭的把纪舒送上马车,祁野这时才跟上来。
纪舒远望着母亲的侧颜,心中竟也升起几分怀念,不由湿了眼眶,正想上前——
“舒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身后一人满怀惊喜的冲了过来。
喜桃眼疾手快,抓着纪舒赶紧退开,才没叫那人和纪舒撞个满怀。
纪舒抬眼一眼,眼神顿暗。
抽了香帕在身上拍,拧着眉说:
“表哥也老大不小了,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已成亲了,你该叫我祁夫人。”
来人名叫黄枚曲,是纪老夫人远房的一个外甥,会吟诗作对和画画,科举连考不中,就留在纪家做了清客。
家世不高,眼光却高极了,纪舒还未嫁人前就备受他骚扰,还腆着脸和纪家求过亲。
被拒后明面上不乱来了,私底下仍是登徒子做派,纪舒嫁了人才算摆脱,只是也并未彻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