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盈盈的光华。被小心地笼在编织精美的缨络中,缀着丝绦,悬于腰间,为他的贵气平添了三分光彩。大萧的皇帝因为太上皇过于奢靡,养成了个极度相反的性子,最是见不得他人打扮得张扬华贵。这样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子,萧训平日是绝对不敢佩戴的,今天他怕虞信因他被贬而看轻了他,才特意戴上了。萧训冷笑,“还?这颗夜明珠乃是母后赠予孤的生辰礼,与皇叔何干?又谈何还字?”宝幢依旧态度端雅温和,“那便是了,这颗珠子乃是当年我夜间最爱把玩之物。表姐因怕我贪玩损了身子,从我身边拿走了,说是等我养好了病,便还与我,现在,请皇侄还给我吧”。一瞬间,萧训只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火辣辣的,其中虞信讥讽的目光更是能生生刺破他的脸皮!极度的耻辱愤怒下,萧训声嘶力竭喝道,“母后又岂会拿你的破珠子做孤的生辰礼,你休想血口喷人!”宝幢意定神闲,“皇侄不信,遣人去问皇后娘娘就是。又或是遣人去母后那里查,当年母后送到神农山的礼单定然还在,不难找到证据的”。唔,也许是那颗夜明珠太过贵重,又是贡品,皇后娘娘轻易不敢出手,给东宫补贴亏空,反倒是送给了萧训做生辰礼。而萧训这个傻大侄子竟然选择了今天佩戴,他不趁机要回来,难道还给他留着吗?萧训知道宝幢说的多半是实情,怨恨皇后竟然拿来历不正的东西送给自己做生辰礼,更恨宝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不就是个破珠子么!倒是累得皇叔这般不要脸面地污蔑母后了!”他阴沉沉笑着,扯下腰间的夜明珠,伸手就要往地板上砸!“砸坏了,你赔”。宝幢的话轻飘飘的,带着几分笑意,仿佛就是个慈爱的叔叔在逗大侄子玩儿,萧训却猛地顿住了动作。太上皇太能花钱,搞得皇帝接手后财政紧张,轮到他这个东宫太子,自然更加紧张。